現此時,在我立志了多次要過正常人生活仍然挫敗之後的當下,我反
覆聽著同樣一首歌,是溫柔的歌,想要藉此舒緩我負面的情緒。有時
候一首溫柔的歌,輕輕軟軟的如同耳語呢喃,就像是一種柔柔的觸摸
,搓揉著那胸口淤積的傷痛,讓它自深處,緩緩盤旋而上,也許會釋
放,也許只是讓傷痛處淺一些,變成肉眼看得見的容易癒合的。

我還是學不會,很巧妙地在扮演一個角色時充分展演這一個角色能夠
處理好的所有細節。我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但很糟糕的是,在處理別
人的事情經常不小心的粗枝大葉,處理自己情緒的時候卻心細如毛,
一根一根沒有梳理好,就會全身糾結在一塊。有時我覺得自己太衝動
,急躁得想要在某個當下說出的話語到了事後總會懊惱,矮牙我當時
如果不是那樣子就好了。但有時又覺得自己太拖拉,一些應該馬上被
處理好或者安撫的情狀,沒有辦法給個適切的動作。那種時間拿捏上
的緩急,我還在自我調整,自我馴化。

其實都只是改週記前的喃喃自語。對於一個小孩一句無心的話(其實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心但我可以肯定當下他真的很火)深深覺得刺痛。
不是我要把疼痛放得很大,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平時不是那樣子
的人卻能在某種情狀的驅使下說出了那樣子的話叫我沒有辦法釋懷。
覺得被傷害的同時一邊又想著該如何去指出這件事情根本的問題所在
呢?問題不在於兩端的情緒用詞、對事件發生之後的反應,而是那個
一開始造成事後傷害的根本態度。我的意思是,我試圖在重重疊疊如
萬花筒混亂鏡像的情緒和疑惑之中抽絲剝繭,披荊斬棘一樣地不要看
到紛亂的假象,想要直逼源頭處,回到原點。我要告訴他什麼?

只有這樣釐清了彷彿是做瑜珈前呼吸的調節一樣調整自己的心境,才
能夠自持,試圖理性地陳述。我為了這一刻可是掙扎翻攪了好一陣子
,幾乎以為自己要得了失語症。假想一個開頭,然後推翻,在word裡
打出一段文字,然後在右上角叉叉點選關閉,就是這樣反覆的旋繞著
,才能夠找出那個「原點」一樣的東西。儘管接下來我即將要開始做
得可能不那麼好,但是我會盡力,做我能做的事情。

紅筆,是很難握的一枝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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