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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記得,可是今天我一直在台灣當代傳記文學研究裡頭鬼打牆
(好,還沒做完報告之前我不要抱怨,不然永遠做不完)。
雨天讓人毛毛的躁。
好幾次我在等捷運空隙、課堂讓學生考試的瞬間,穿著因為跌倒壞
掉的鞋在走廊上喀喀喀走路的那些空白格裡,不自覺的反覆想起即
將畢業那一年的夏天,我們躺在文學院的地板上,地磚涼涼的、風
的吹拂也涼涼的,我們就那樣躺著,就那樣看著天上的雲。
那時候怎麼不明白,「那樣」就好了。
永恆與記憶之類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人們,而我一直覺得世上沒有永
遠不變的事情。即便是回憶這類的抽象的物事,也會在被講述和撰
寫之中不斷被修改,那,我們究竟要相信什麼呢?
我可能不能相信自己。但我始終相信妳。
因為妳說要幫我記得我二十二歲的模樣,因為妳在我離開學校走入
社會被撕裂的支離破碎的那些年一直告訴我一起走,不管誰的腳步
踏在前面,但只要妳說我們一起走,於是我就相信了。
時間在我們眼前流成大河,河的兩岸是離過去日漸遙遠的自己,涉
水的經過不論多麼寒冷、戰慄、寂寞、艱鉅、恐慌、絕望,我唯一
不曾懷疑的就是,妳在。
我經常覺得不可思議,連對待自己都無法溫柔的人,怎麼有幸被別
的人那樣溫柔的對待著。謝謝妳總是這樣溫柔對待這個相當容易傾
頹的我,並且經常把我扶正,用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
祝妳生日快樂。希望明年妳的生日,也在這裡,這個潮濕的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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