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最近經常想起這首歌，莫文蔚唱的「如果沒有你」。

最近也總是想起你，你的眼睛、你的嘴角你的手心還有背影。我多希望還有機
會，再讓我為你陳述那些細節。

你說有兩個人說過你的眼睛很美。我記得你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伸出兩隻
手指對我說：「妳是第二個。」嗯，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會不會
像我一樣反覆提起。我喜歡長長的眼睛，因為我是圓圓眼。深深的雙眼皮是秘
密的縐折，人家說眼睛會說話，我想你的眼睛應該和你一樣不老實。總是把溫
柔的諦意說得那麼輕易。還有長睫毛細密如眼線，像優雅的貓。

我喜歡你的嘴角。不笑的時候也像在笑，因為嘴角邊微微上揚的弧度。還有笑
起來時臉上被牽動的笑肌，像個孩子。還有你的手，掌紋的位置、手指的長度
，微血管在指節之間透出微微的青綠色，我看著那雙手就好像看到了流動的脈
搏。而你的背影，大概是我能夠想起來最清晰的畫面。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
在你轉身離開之後。人群中總是很容易就能辨識出來的，那就是你。



你總是說我應該去找個怎麼樣的男人，看顧我的未來。或者說你太容易喜歡上
別人，大概是想為你之後做的什麼先打預防針吧。再不然就是相當理所當然的
說：假使失去你，我還是一樣可以喜歡上下一個人。彷彿一切就應該是如此。

是如此沒錯。我知道世界上的一切物事都有保存期限，人與人的關係亦然。我
經常這樣想。也許我遇見了誰，深深想把握住和他的關係，但總會結束在理當
結束的時候，不管自己樂不樂意。

我真的很想問，這世界上哪裡還能有永遠呢？

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把永遠說得太過容易，花了時間去喜歡上一個人，然後再
用更多的時間想要忘記他。幸運一點的，可能經歷過某些人，最終還是找到那
個可以帶她進入禮堂、進入婚姻，彷彿就此圓滿的人生。可我從來不知道，對
我而言，什麼才是圓滿的。

你問過我：難道要一直喜歡著你、等待著你，到你結婚的時候嗎？

我沒有答案。
即便是現在，也還是沒有。

我只是很想告訴你，即使現實上我們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對我而言，你卻
從沒走遠。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像被真空包裝保存在厚重玻璃瓶中，不會腐壞。
假使你非得給它貼上保存期限的標籤，那也終究只是一種形式。對我來說，是
這麼一回事的。

我想把這首歌送給你。我也許不是最好、最美，你最後的選擇，但我衷心希望
你的未來是幸福美好的。而我也相信你會做到這件事。

莫文蔚-如果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