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引自馬力沙：
直到我不再如同一個女孩那樣哭泣／我就會把我記得的故事／向你全盤托出
就像你是個從今以後永不再見的旅人／而我是一壺傾斜的酒

親愛的馬力沙，我擅自將這段文字當作是妳給我的擁抱。

我的心情沒有完全平復。我複雜而又綿密的情感是傾斜的海水，浩浩湯湯如
瀑布一般流洩的水份，洗不去那一身浮世的污濁，我想著妳說站在瀑布底下
的和尚，會不會被那大肆墜流而下的水流給淹沒呢？

我在泅泳。就像大海浮沈的溺者，見不到一根浮木可以作為生機。

我想起朱天文多年前到校演講，多力沙為她寫的文字。

她說：我小心翼翼捧上的，是我易碎的心（有沒有赤裸裸？有沒有血淋淋？
），我只希望妳慈悲的伸手摸摸它（給予愛撫？給予憐憫？）我不知道那年
的後來又如何，今晚，我親眼看著我自己強烈的偽裝，和善、親暱、體貼、
柔軟，硬生生地被敲碎了，露出來的是打從孩提時代所不能理解的悲傷，或
許我再也不能和她重逢了，我好疲憊，疲憊得像被拋出河裡的那條魚，連對
著我吐口水的另一方也沒了，我獨自等待乾涸而死。

沒有人可以承載我生命裡巨大的空缺，可我會保持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