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彷彿又回到自己二十歲出頭的那個年紀。你知道嗎?當話語
的試探或者所有可以表述的意念一一浮現往我心頭鑽的是一種無感的痛
,就像隔著牆壁聽隔壁的情侶交談戲鬧,那種遙遠而不真切的感受。
回頭看的日子都像隔了一座山,也許我記得那個當下的自己大致是什麼
模樣但細節一個一個鏽蝕了穿了孔,逐漸瓦解碎裂。而你提醒我的那段
時光,卻叫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一個不該想起的人。
你說要為別人寫一些文字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沒有錯,因為文字的誠實
大過與語言可以凌越的範疇,我們在文字裡取得了壓倒性的理解,寬慰
和悲傷的因素,偽善在這裡頭不存在。
但我不禁要質疑記憶裡面的真實究竟有幾分?那個當下過去了之後,後
來的所有描寫或者陳述自白是不是都多了一分想像?我無法想像你的,
也無從想像我自己的。
後來我再提起那個人的時候,都刻意維持我心裡的水平不動盪。因為我
知道我必須把「什麼」結束掉,永遠驅離我的意念和感知裡。可是好死
跟凌遲到底哪個痛?沒有切切實實經歷那種痛楚的人無從辨別。
我用力的在我的生活裡面取得平衡,但無時無刻我不反覆問自己究竟我
所欠缺的那個部分會不會回來?你知道所謂的契機真的都只能曇花一現
,我現在的空蕩和你再也不能做什麼、說明什麼或者解釋自己為什麼要
怎麼殘忍有什麼兩樣呢?
我的十九歲到二十二歲的時光再也不會回來了,如同我現在二十六歲這
個當下下一秒就要結束掉。久而久之我們和自己的辯證和一再推翻的信
念終究都會化於無形。那這世界教會了我們什麼?是妥協還是執著?
你把體溫帶走了,你把陽光也帶走了,最後留給我的只有沒有解答的疑
惑,在這又是一個無言的冬夜裡。我還是要再說一句,台北不可愛之處
在於半夜想要散步時都叫人沒有勇氣。
- Dec 22 Sat 2007 03:32
致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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