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是簡短的。因為我發燙的軀體抵不過低溫,我生病了,而我確實有些事情得記下來。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沒辦法上東方小城。因為在那裡的那段期間,我所留下的隻字片語
,指涉的對象都是那個人。我刻意地去避免什麼,不看到什麼。於是乎也在這一段強迫自
己堅強勇敢的日子裡,我忘了那喃喃般的囈語,所謂沒有組織、沒有目的,如詩的語言。
那天J對我說:「我有寫一段文字給妳,妳可以去看一看。」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有
不可思議的能量向我撲來,搜尋他的文字的過程裡,我好像也瞥見自己青春時候的背影,
清晰而模糊,忽遠忽近。我好像被拉進時光的流裡,用一種低迴沈迷的姿態去細讀你的一
字一句,關於給我的那個部分。
親愛的S
我記得離別時你告訴我們,未來一直朝我們撲過來,
我們雖然沒有想過要抵抗,
但實際上卻不也是抵抗不了的,
如果我們有這樣能力去選擇的話,會有放棄的那天嘛?
我沒有辦法帶著任何人甚至自己去走著想要走的路途,
一切就是這樣的順其自然,
要是停下腳步休息,也只是落得回首枉然。
聽著海浪的聲音,我們去發現那一些不同的頻率,
要是這個世界不是正常的,
那麼我們該用怎樣的眼光去看待,
我們其實不過就是這樣的渺小,有什麼樣的姿態可以去延展,
似乎不也就是那樣的自以為。
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預料到似的讓它發生。比如說,我還記得在寶鳳老師的第一堂課,她
問說:「你覺得你自己絕對不會當老師的請舉手?」那時全班就我一個很勇敢的舉了手,
以致於馬力沙頻頻對我說:不要忤逆命運之神呀!索尼。然後我真的成為老師。再比如說
,那時離開花蓮,我們匆匆的道了別,有種「這輩子除非我們之中其中一個人結婚以外沒
有機會再碰面了」的感覺。而你卻到北部來受訓,而我們竟然在一個全然不屬於我們之中
任何一個人的城市碰面,然後說話、聊天、一如往常。
親愛的J,我多麼想讓你知道多麼慶幸後兩年的大學生涯有了你,讓我的一切溫暖得多。
在那之中我們都看到彼此身上的傷,在強悍的外表下脆弱的靈魂,在某些時刻彼此的肩膀
變成一個依靠,這些都讓我深刻的記得。我多想給你一個擁抱在離別的時刻,可那時我們
各自懷著不能觸碰的軟弱,我們明白,在那個當下,因為身邊的這個人,使得彼此得以平
靜。對於我們的相處方式,我想我們都相當成熟的。
那天的最後你說,只要我和阿喵都找到好的歸宿,你就放心了。那時我含住眼眶裡的淚水
,我知道你疼我的方式,像個親人。我多麼希望你如同你一路上走來的一樣,一切都好。
然後下次見面時,我們還是一樣,這樣一如往常。
- Nov 16 Wed 2005 22:47
簡短的寫給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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