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更正,土豆色的制服是日間部的,進修部的制服上衣是白色,
褲子是黑色(還是深藍色啊?),總之,長得不一樣啦!

第二天的新生訓練,我就接受了震撼教育。

這一天主要的工作是套量制服還有拍照,因為運作的關係,我的班等
了很久,中間除了處理一些瑣碎事情之外,他們都在跟服務的學長喇
咧。不過看起來很不耐煩。而且時間漸漸晚了,大概到了九點多才去
套量制服。

套量制服是一片混亂,因為他們必須把上衣貼上標籤,丟進麻袋裡,
統一拿去繡學號。我覺得很神奇的是,這一天六點來學校時才發的標
籤,到了九點多要貼的時候就不見了(天啊!誰偷了我的標籤?)

在教室試穿衣服的時候又是一片混亂。我要收第一聯的收據才發現很
多人都把收據亂塞給廠商或者不見了(天啊!誰偷了我的收據?)

我有一個心得:這群男生很脫線。

阿閃進到學校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教室裡面喊叫:「上衣貼上貼紙之
後丟到麻袋裡來!」「誰的背心不要了丟在我這?」「把第一聯收據
交上來!」這讓我覺得很害羞,畢竟阿閃沒看過我當老師的樣子(我
要再次強調,我一點都不想當像媽媽一樣的老師。)

但是我吼叫的樣子並沒有使阿閃震懾。令阿閃傻了眼的是(根據那天
晚上她的形容):「索尼,你的學生好生猛喔!」

我剎時間覺得「生猛」真是一個好形容詞。用在難以控制、活繃亂跳
、精力旺盛的男孩身上,再適合不過了。比如說像龍蝦,有殼又有鉗
子(是叫鉗子嗎?)、或者像蚌殼(一樣有殼),關得緊緊的打不開
(我要當滾燙的熱水-_-)諸如此類,那群生猛的高中生啊!

阿閃說他很久沒有看過這麼一大群男生了(請加重一大群的發音,謝
謝)。

混亂持續到快要十點。在這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我請班上的風紀股長把垃圾拿去倒,但我想他等了很久之後相當的不
耐煩,他跟我說不要。我說你是股長要先幫忙倒一下,然後把垃圾拿
到他手裡。結果我一轉身,背後就響起「流利順暢響亮的髒話串」,
沒錯,是「串」。

阿閃說他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可以罵髒話罵得這麼溜。根據目擊證人謝
阿閃的證詞,他一路上從四樓的樓梯罵下去,但因為不知道回收場在
哪裡,又罵上來往另一邊走,直到學長發現他不知道位置才攔住他。

雖然我當下很氣,但後來經過阿閃的描述之後,我整個笑了。我想他
應該真的很不爽吧!

這天還有另一件事。就是前一天才答應的副班長突然跟我說他有「幹
部恐懼症」,所以他不想幹了。

當天晚上,我就帶著罵髒話同學跟副班長同學的煩惱還有一件撿到的
毛背心回家(沒有啦,毛背心放在學校了)。

隔天我再去學校,洗抹布的時候遇到副班長上樓。他很驚奇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上來了?」我神秘的說:「是緣分。」(其實完全是碰
巧啦!)然後我就跟他談幹部的事,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順帶一提,他也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走路時肩膀會搖晃,像大哥那
樣甩動他的手臂(但其實不是個大哥吧我想)。隔壁老師看到他走進
辦公室就說:「妳的學生怎麼才入學就這麼油條啊!」我只覺得他很
台-_-,但他卻反控我是台妹(我哪裡台?)

昨晚睡不著,跟阿閃躺在床上看學生的自述。有一個學生這樣寫(我
本來要把他的那一段鉅細靡遺的打上來,但我把資料放在學校了),
所以印象中的大意是這樣的:

我覺得最乏味的科目就是國文。因為文言文啊、散文、詩真的是很無
聊的東西,我每次上國文課就想睡覺。不過我的班導竟然是國文老師
,這應該是上天安排叫我好好讀國文吧!(我打的不好笑,我看原文
的時候快笑翻了)

今天去學校我有認出他是誰。並且告訴他,這三年我會讓你在國文課
上生不如死(雖然具體而言我還不知道怎麼做,但我總覺得應該義務
性的威脅他一下)。

總之,第一類接觸結束了。新生訓練第二天結束後回家的路上我有一
種悲傷的感覺,覺得我未來的教學生涯太恐怖了,簡直想要逃跑。不
過經過一個晚上之後我決定要收服他們,不過就是生猛海鮮嘛!活跳
跳的海鮮,我要把生猛海鮮全部煮成熟的,看他們還跳不跳。(燃起
熊熊火焰的咖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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