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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有一種習慣。

當我開始感覺到什麼不屬於我的時候,我就會在心裡說服自己不可以要。那
也不是習慣性的放棄或者氣餒,只是我所能想要的,我會比較希望是我自己
能掌握的,或者說透過怎麼樣的努力去達到想要的那個結果。

我想,自己是比較能夠控制的那個部份。

對於人跟人之間建立關係這件事情,我也經常循環在我根深柢固的困惑之中
。後來我還是告訴自己,我只能盡可能做到我所能做到的事情,至於多出來
的那個部份,就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這樣對我來說相當簡單理解的事情,卻經常有人不能理解而對我發出質疑。
其實我才想要反問,為什麼這樣的事情你們反而不懂呢?漸漸的,我在很多
巨大的疑問中明白,有些人,真的就只能和你擦肩而過。

這麼一來說起來或許覺得淡薄或者悲哀,但其實並不然。我常常覺得明明沒
有的事情,卻要假裝自己擁有著,或者妄想自己擁有著,這樣子比較淒涼吧
。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感覺良好的理解而已。很多事情真的沒有答案,無法
探問,但當然在這些迷霧般的摸索之中,我也要學會看見什麼。




我前述所說的包含了很多事情,統攝了我自己和這個世界所有人所建立的關
係,不管是好的、不夠好的,我也在其中掙扎許久,應該說是很久很久。但
我還是要說,活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不疼痛呢?有時疼痛的感覺真的超乎
了我以為自己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範圍,我看見自己在裡面支離破碎然後崩
解,以為自己再也沒辦法這樣子存活下去了,但不是這樣算的,沒有這麼容
易,這人生,連放過你都沒有這麼容易。


但其實,如果把那些相當現實而殘忍的要素抽離,很單純的去看待那些其實
甚為醜陋的物事時,還是可以感覺到輕鬆而又自在的自己。這樣說好了,過
去我練習看待一個人背後的那個世界,想要從最表面的東西看向更加難以理
解的部份,而現在我只是繞了一圈回到最表面來。這樣簡單很多。窒息的感
覺也減輕很多。




回到這個家以後,我更覺得應該是如此。真的,這世界沒有偶然,所有的表
象都有錯綜複雜的因果關係。就是這樣子的。而我現在只想撇開那些不談,
談談那個讓我感覺到很陌生的現狀。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他們兩個人幼稚角力遊戲底下的規則。就像拔
河比賽的大繩中間那一條紅絲帶,他們在玩一場所謂妳比較愛爸爸或妳比較
愛媽媽的遊戲。


比如說睡覺的問題。因為很難以解釋的原因,我們家除了我以外的三個人各
佔據一個房間的一張床。弟弟要上班睡的又是單人床,所以很理所當然我不
能跟他擠。我的娘親會打鼾(天啊我覺得她知道我把這件事情寫在blog上她
會把我撕裂),在她旁邊我睡不著。所以每天晚上我總會先窩在客廳的沙發
上等到我爸睡醒幫我弟煮早餐之後,我再去我爸的大床上睡到天翻地覆。我
覺得很平安,但皇額娘心裏有很大的不平衡。原因是,我很幼稚的爹跟她嗆
聲:妳女兒寧可睡沙發也不跟妳睡。OK~我媽放在心上了。


於是每天晚上睡前她都要花很多時間說服我睡在她旁邊,試圖阻止我用電腦
、看小說或者幹嘛幹嘛的,甚至不惜利誘我,或者當我在我弟房間用電腦的
時候作勢要睡在他那單薄的小床上(不過最後他因為受不了我弟的男人味所
以放棄了)。


然後,為了不想輸,所以皇額娘很處心積慮的要找到扳回一成的機會。


就在我打電話給小黃鳥和蔡JAZZY的時候給她找到機會了。我很開心的在跟
小黃鳥拉咧,皇額娘在一旁吵著要跟蔡老師講電話,幾乎是以拖拉的姿態搶
走我的手機(有一種逃難時候搶糧的感覺),我猜她自己講了什麼她自己也
不知道(她最近有說話一直REPEAT的毛病),小黃鳥也很無辜。結果,掛
上電話之後,她很得意洋洋的跟我爸說:你女兒的同事我都認識,你都不認
識。


我有一種我是籌碼的港節。


我爸因為不想輸,在我很開心的根JAZZY說:我要去找妳玩~的時候,在旁
邊說:我也要去。我媽立刻不甘示弱的補槍:她不會帶你去。(OS:是這樣
的沒錯。)




這些瑣事聽起來都很幼稚,但這確實減輕了一點我心裡複雜而又焦慮的情緒。
(有人髒兮兮的打工回來跟我聊天了,我改天再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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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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