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說,可是卻又沒有辦法說出口。很該死的我現在應該認命的去寫期末報
告,但心裡揪成一丸一丸的怎樣也沒有辦法思考了。大概就像便秘吧。太多積累已久
的言語跟心思都藏在很深的地方,那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讓它輕易釋出的。
坦白說我們不親密。我的意思是說,我可能不知道如何與妳親密。這些日子我也很認
真思考過這是不是我的問題,友善與責任,和真正的信賴、親密之間究竟是有多遙遠
的距離。那天我匆匆趕回新竹,在客運上一邊暈車反胃,閉上眼睛卻沒有辦法睡著。
我把有生以來對妳的記憶都想過一遍。我試圖練習我和那個人面對面的時候,我應該
說些什麼。就這樣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妳來接我。妳一直說話,像嘔吐那樣說著。我
知道如果不讓妳一直重複那些已經瑣碎到了一個分裂的字句妳或許就會在我面前支解
。我很不耐煩,因為那些話語都不能核心的解決問題。直到我跟那個人還有妳面對面
的時刻,我發現我所有練習好的語言都溶解在胃酸裡面。你們一來一往的言語交鋒,
我在那裡面,徹徹底底覺得在某一段妳的生命時光裡,我是一個局外人。想來很可悲
不是嗎?我是妳生命裡的局外人。
近日以來,我很想放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意思是,過去我以為我很努力所達到的目
標。我真的曾經認為只要我做到了某事,我就可以如何如何。這樣天真簡單的邏輯。
後來我才知道沒有。最根本的宿命性的東西並不會從我的身體裡面排除。因為血與骨
就是如此。這種循環往復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荒謬。無論我如何奔走在我自己的小宇
宙軌道上運行,無可避免的還是被更強大的引力往某處牽引過去。而且我確實意會到
,這不會是最終的一次。
再來的這些都叫我無法去細想。我在我自己被緊緊掐著的瓶頸裡走不出來,我甚至已
經不確定我曾經想要的,現在是不是還是想要著了。和別人談起的時候我盡可能平靜
。但無論表現得多麼平靜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在一個人獨自面對自己的時候持平自己的
思緒。一直推著自己往最消沈的方向走去。最近我在讀著另一個人的文字。一個死者
的日記。坦白說我一直陷落下去但又像懸梁刺骨一樣想辦法揪緊自己,當我越看見生
命的矛盾時我越發感覺到背脊發涼。
- Jan 07 Thu 2010 00:13
我想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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