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妹妹說好要出去玩,說了很久,但一直沒有真的計畫什麼,那是在低潮期
一種出走的想望,為了彼此的生命而生。我帶著宿醉的頭坐上妹妹的車,再次
沿著濱海南行。
開了很長的一段路,我一直喜歡長長的公路,那是所有夢想的起點。那讓我想
起有一年,和永平到溯12號溪,走出出海口時望向台11線的某種荒蕪,同
行的人說那彷彿是末路天涯的感覺。
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一首詩,那會自然而然發酵,不確定什麼時候引起妳的感
動或者共鳴,可我們都柔軟。妹妹讓我拍下那張公路的照片,那一點都不令人
絕望,而我們好像載著夢想,只要一直走一直走,就能走到遠方。
外埔漁港。一個星期之內我第二次來到這裡。妹妹很高興,拿著相機猛拍。堤
防上的情侶、海岸邊的全家福、沙灘上的腳印都變成我們的風景。那一定和夕
陽有關,整片海洋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暈,那些在空氣中微小的粒子被染色了之
後一切都與幸福有關,那是讓人感到溫暖的顏色,就好像青春時期最好的時光
,當妳偶然回憶起總會有一道光,指引妳走向最好的地方。
妹妹在柔軟的沙灘上走出了一排腳印,朝著光亮前行。我彷彿突然得到啟示,
因為生命裡那些痛苦的事一直把我們往下拉,所以有時我們下墜,或者走向黑
暗,但其實那道光一直在,在那個不遠的前方,我們從來沒有真正觸及它,可
它會一直指引我們的方向。
那時間我突然想起蘿拉學姊的網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什麼,起碼內心裡不是那麼空。
晚上我在妹妹的公寓外面散步時,發現我要去回憶起一個人的畫面,竟然像收
訊不佳的電視畫面一樣,閃爍著光點和顆粒,然後我也不願用力回想,我知道
有些東西會走過,就像時間一樣的走過,也會像海浪拍打沙灘後的流沙,回憶
隨著流逝的時光而過,那些痕跡,會淡去。
- Oct 11 Tue 2005 01:23
面朝陽光,面朝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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