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馬力沙通完電話我就一直想要寫給馬力沙。

馬力沙那天很焦慮,一直嚷嚷著:「Sony、Sony」,然後就沒下文了,我
吊兒郎噹的講了幾句話,馬力沙又開始嚷嚷著:「Sony、Sony,妳好可愛
喔!」然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可愛在哪。我知道我很可愛,但我那天和馬
力沙通電話的時候明明一直罵髒話還有抱怨我的家庭生活-_-

坦言之,我沒有想像過再和那個人見面會是什麼感覺。我沒有辦法若無其事
的聽他說話佯裝自己只是在聆聽一個老朋友的現狀,光用想像的就覺得太矯
情,也太殘酷。可是沒有辦法喔!那就是「過年」,大家都要回家團圓的日
子,馬力沙只得默默承受這矯情而又不能免俗的過程。

好冷喔!今年冬天。我一個人走在夜歸的巷子裡時會不小心想起花蓮的冬天
推著腳踏車在仰山橋上行走的日子。那天我和Q見面。我說我要想起這些事
情來都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觀望著,我們該死的已經逝去的青春。Q說要從
這頭走到那頭是要經過長長的步道,要走很遠很遠才會到達的了的。我覺得
更像是我們手心捧著的小盒子,像觀賞袖珍博物館時貼在玻璃櫥窗上看著的
遙不可及的畫面或者情節。如果有放大鏡來輔助的話會更好。

那就是時間了。

打從我們畢業以來的這些年,有人結婚了、有人失去了,能夠留下來偶爾相
互取暖的人越來越少。我有時真是厭惡極了這種人和人一個階段又換一個階
段的關係,可是處在當下的時候還是相當的享受而不自知。和馬力沙通完電
話之後我突然很希望她現在馬上給我飛過來,我想要她睜著亮亮的眼睛跟我
說話,用軟軟的聲音和噘起來的嘴嚷嚷著:「Sony、Sony」那即使不知道
叫什麼鬼的,都好。

阿閃回到花蓮了,要準備開學的心情。我想我應該就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狀
態下莫名其妙的開學(反正我一直在狀況外)。她也對我咆哮花蓮冷斃了,
我個人覺得台北比較冷,因為我在台北。

阿閃說她突然驚覺自己離我的生活怎麼那麼遠。我還不是,離妳們很遠很遠
。我們仨,是不是也能像剛畢業第一年一樣,繼續緊緊擁著呢?我還是希望
妳們來,三個人在這裡雖然擠了一點,大家起床梳洗化妝的時候也容易手忙
腳亂,可是那種生活裡面有人在一旁走動、嚷嚷的日子,確實是令人想念的
喔!我都不知道現在要拿什麼誘惑妳們才好了。

我想我的朋友應該是海豚吧。用肺呼吸的水生動物。偶爾浮上水面吸一口氣
對我揮揮手然後又沈入深海底,消失不見。

謝阿閃妳不要忘了我扣押妳的「群」等妳來台北自己扛回去(不過我還沒開
始看)(我突然想起L扣押我的長恨歌很久了,我也扣押他一雙襪子一本書
還有一篇DVD,不知道L不小心看到的話會不會ㄎㄎ兩下)。還有,馬力沙
留下來的耳環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裡,長灰塵(灰塵是用長的嗎?)

我突然想起H老師說過哪個作家(好像姓張吧!)在論文口試的時候帶著酒
和酒杯進去,一直到最後教授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才說,在我的論文某某
行寫著如果教授看到這裡的話就來喝酒吧!(這是笑話,有沒有人記得啊?
)我只是想說,大家讀我的網誌要認真又細心不然會被點名都不知道(全然
沒有相關的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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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y01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