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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的時候我認不得自己在哪裡,可是窗外暖暖的陽光
和小鳥叫讓我醒得很舒服。在花蓮醒來的第一個早晨是心滿
意足的。

因為小倩吃人頭路很委屈的一早趕回羅東上課,下午兩點才
會回來。學長送小倩坐車之後要去實驗室印吃人頭路的資料
,所以我就在冬瓜大學的校園裡面散步。

沿著文學院的外緣走,陽光從一整排的小葉欖仁縫隙中篩落
下來,剪成細細碎碎的光影。風吹過來的時候整叢枝葉都在
搖晃,地上的光點也跟著搖搖晃晃的跳舞。我喜歡小葉欖仁
,走在樹下有一種時間會停滯不動的感覺。

小葉欖仁在陽光下發亮

大一腳踏車還沒被偷的時候,總愛在這一條路上放手騎單車
。轉動的車輪就好像轉動的光陰一樣快速飛馳,小葉欖仁搖
晃的身影一直後退,直到文學院。我最喜歡的文學院。

文院前長廊

面向大草原的這一條長廊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總是覺得穿
過那一道又一道的大樑,走在下面的我跟某就會因此而變得
不同。從小門走進去,爬上迴旋梯走到四樓,文A419教室。
民族學院還沒蓋好的時候,坐在文A419就可以看到海岸山
脈,天氣好的時候,可以看見海岸山脈的上緣,淺淺藍色的
太平洋。那是一間讓人上課不專心的教室。據說文院旁邊要
蓋文二了,以後文學院就看不見海岸山脈了吧。看起來很必
要的建設,對我們這些老幾屆畢業的學生來說,是一種記憶
的流失,究竟是建設了還是崩解了呢?

很幸運的在四樓走廊上遇見冠宏老師,我從前的思想史老師
。簡短的交換了近況,我還跟老師講起思想史課堂上老師說
的那一個故事。

就是有一個人,走在路上遇到一個洞,他往洞裡丟了一顆石
頭,沒有落地的聲音。經過了許久,他好像忘記了那個石頭
,卻在某一天走在路上時,有一個石頭從天而降。它回來了


是不是曾經拋擲出去的東西,都有可能在妳不再掛念它的時
候,就默默的回到妳身邊了呢?

但也許大多數的時候它都不會回來。這才是世界的常態。

我在文學院四樓眺望著鯉魚山,然後想著那些流逝的美好時
光,這一道欄杆,我們總是把身體掛在上面消磨課間的休息
,或者蜷著雙腿,就這樣靜靜坐著,說話或者不說話,看著
彼此或者不看著彼此。那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多年後我會一個
人站在這裡,想念當時的模樣。

文A419往下看


走出文學院,我沿著共科靠圖資的走廊走著。我要去看想念
的阿勃勒。黃色像鈴鐺一樣結成串的小花。畢業旅行的時候
在屏東的路邊看到阿勃勒我好開心,因為那讓我想起冬瓜大
學。

可是不知道是還沒開花還是錯過了花期,只有少少的幾串很
寂寞的掛在垂掉著一條一條長長豆莢的樹枝上,相當,像是
堅守什麼一樣的守在那裏。畢業典禮不是在兩個禮拜後嗎?
我怎麼記得我畢業的那時候阿勃勒開滿了整樹?還是說這一
整排的路樹會在短短兩個星期裡面脫落所有的豆莢,然後迅
速開滿一樹的黃花?那時我不會回來耶。

好像只有一小串的樣子 黃色的阿勃勒。

走上涵星前面的雞蛋橋,學長就開車來接我了。我很開心的
跟學長說:你再不把我撿起來,我就要中暑了。很好,學長
要帶我去吃大餐了。

大餐是和學長,學長實驗室的學弟ㄨㄟˇㄒㄩˋ(跟我同一
屆啦),還有他的女朋友ㄨㄢˇㄌㄧㄥˊ。還有一個長得跟
我家小孩差不多感覺的大難不死學弟。我一整個就跟ㄨㄟˇ
ㄌㄧㄥˊ小妹妹聊開了。因為她養了九隻貓,然後她也愛巧
克力。並且成功的盧他們跟我們一起去海邊玩。


-------呼庭的路壞掉了但我們還有鹽寮-----


之前我好像嚷嚷著說我要去牛山,因為我愛水璉灣,但學長
說有一次颱風來把台十一線下去水璉海灣的那一條小路吹壞
了,車子下不去,所以沒去成。這一次學長說要帶我去牛山
我好開心。學長飛車開到水璉,但路還是沒有好,所以我們
回頭到鹽寮一個關達艦艇後面的廢棄碼頭,那儼然變成另一
個小小的海水浴場。

鹽寮的海邊,我背後有一排長長的腳印

-------以上是在學長家寫的分隔線-------


然後網路就斷線了。我現在已經回到台北。而且相當辛苦的
把照片整理、上傳好。因為林小倩是攝影師,她的照片都要
萬中選一(也就是說拍了一萬張大概只會成功一張)。我有
乖巧的寫圖說,所以可以不要寫遊記了嗎?我好累啊。

請自行點進相簿。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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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y0121

    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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