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一邊改考卷一邊在心裡咒罵著自己。我到底少做了什麼,或者多做
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跟阿馬討論過,假使當老師這件事情,每個人都可以只做到最基本值:
上課、改作業、簽假卡、出席班週會,那或許會是一條很方便的道路。但
那對我來說不是教育。

可是我所謂的教育是我自以為的教育吧?

我的意思是,我在質疑自己自以為是的做了多餘的事情之後,並沒有讓孩
子們更進步,還得到無謂的訕笑和批評。對於那些不認真卻冷眼旁觀看著
妳的同儕們,還能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的班級如何優秀,我卻沒有辦法反擊
(或者我為什麼要反擊?)

罵完學生之後,他們還是會來跟我說:「罵了也沒用啊,會想的人自己就
會想。」如果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子的話,那老師的工作就是上課、改作業
、簽假卡、出席班週會,就好了嗎?

我靜靜的坐在蔡姊姊旁邊,把開始為了搬家忙碌前就寫好的要跟他們說的
話印好三十八張,蔡姊姊幫我一張一張對折,我一張一張貼進他們的週記
裡面。就跟上次畢業旅行回來洗給他們的照片一樣。我大概還一邊碎碎念
一邊說了一籮筐的喪氣話。那些週記裡面無用的紅字,是我用很多很多時
間換來的。我突然覺得很不開心。非常非常。

為什麼當初沒聽老師的話去做個二三流報導文學作家,要來當一個四五流
的老師呢。尤其是想到某些人明明不認真卻又氣焰高張的樣子,我就更生
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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