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校務會議的開場就說:首先要先送卡片給一月份壽星,第一位是即將
三十歲的的XX老師。(芽,XX請填入我的名字。好的,全校教職員工都
知道我三十歲了,而且我還不在現場,分明是小棠跟老闆共謀。)我連喊冤
的機會都沒有(老闆,實歲二十九,不過逢九不太好,我記得我十九歲那年
發生什麼事,所以三十也可以)。
其實,把年歲設為人生的分水嶺那樣,以為一旦我xx歲了,就會如何,我倒
覺得不盡然。因為除了年歲的增長之外,生命歷程所遭逢的處境和狀態,我
反而覺得是比年歲本身更有意思的。
該怎麼說呢,比較覺得開心是這幾天總算進入一種書寫的狀態。(就是靠在
枕頭上或者騎車的時候腦海都會一直和自己的問題辯證,雖然很不幸那樣的
辯證過程會被另一個工作身份的自己切割,也覺得很不幸那個狀態開始得太
晚,而期末論文的死線靠得很近。我很有可能會交不出來,這是實話。)但
能夠開始書寫或者在自己腦海裡面思考(儘管是相當嘔心瀝血的)總有一種
和過去那半年不那麼完整的自己說了再見的痛快感(是絕爽)。
卡小姐幫我看了今後一年的流年,說是工作和學業和私人感情分得很開的一
年。是我自己把它們分開的我知道。為了在某些支離破碎的稀疏縫隙裡還略
能窺見被擠壓的某一部份完整自我(儘管是日漸稀薄的影子也沒有關係)。
慢慢的我從過去一年的起伏,包括轉換工作的職務、包括身心超過負荷而進
入一種全然真空的狀態,抗拒一切,到現在,不得不要面對自己的期末而覺
得心虛的要命,的這些過程,倘若我說我自己非常感激那些讓我要死要活的
人事物,絕對是鄉愿。但與此同時,我必須很誠實的說我很珍視過去那一年
被拉扯得殘破不堪的自己。因為是那樣,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總算過去了,那一個傾頹到不行,覺得必須要放棄的時期。跨過去也只是一
個內在的儀式而已,跟生日這件事情一樣,一切在靜默裡悄然無聲,而實際
必須要度過的日子和流水一樣依舊在流逝。總覺得自己在過去幾年的奮不顧
身已然到一種疲憊的狀態,我決定順隨流年的方向,在某些狀態裡安靜靜養
,就好像把體內的水分凝結成冰。
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我一直知道自己在某些時刻不是一個人。好的,現在
全世界都知道我三十歲了。套一句娜姐(還是馨姨)的話,三十而麗。
- Jan 22 Sat 2011 02:01
三十而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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