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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貓大去和阿妙見面。晚餐後在貓大的校園散步。


從指南路上的小七對面入口走進校園,沿著圖書館旁上坡走上河堤,順著河堤
走到指南橋下的停車場,已經走出校園了。經過眼鏡行的時候跟那三隻長得一
樣的貓咪玩了ㄧ會兒,接著繞進校園,經過行政大樓看到大學生的社團活動很
繽紛也很歡樂。我提議到憩賢樓買水,才發現憩賢樓的小七已經休息。再走出
校門到指南路上買五十嵐。再回到校內,從綜合大樓旁走至操場,繞了一圈跑
道之後,從等校園公車的地點鑽出來,經過行政大樓在書城門口說掰掰。


(其實我也不確定我所不厭其煩描述的路徑究竟正確與否,只是想要表達一直
走路的過程中,彷彿可以無止盡的繼續說話下去。)


從他今天上的佛學到我這學期修的現代主義,他和班上小朋友家長講的電話到
我跑簽呈辦活動的種種。我跟他說我心裡不能平衡的那些現象,他告訴我等到
我們都磨練得夠多了就會接受。或者是有沒有另尋出路的可能,他說他要去開
宅即便我說我要去賣可麗餅,他說不行啦妳笨手笨腳最後一定會把自己賣的東
西全部吃掉。我問他說我所執著的事情是不是太天真呢?他信誓旦旦的說天真
跟幼稚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事實上,我們說了很多的話卻從來沒有試圖擠出
一句鼓勵的話安慰彼此,在某種狀態底下我們都好像知道自己的處境和現況並
不理想且目前為止無力改善,沒有說破的是究竟在堅持什麼,或者想要追求的
到底在哪裡。


這些叫人覺得打磨變薄和那搖搖欲墜的曾經相信的事情啊。


我不禁想起往昔生命裡的某些交會的時刻,阿妙在當兵我一個人在新竹實習的
那一年,放假的時候就會約小叮噹一起出來吃飯玩樂,那時候風城還開著呢(
後來倒了聽說最近又要開了呢)。那時候我們也正好各自處於一種相當不好的
狀態。我感覺到漸漸透明的彼此,也親眼看到自己和阿妙接近死亡的那種氛圍
。可是我們又活下來了。


或者是在島嶼兩側為教師甄試疲憊奔跑的那段時間,我一直記得是在我最在意
的考試失利之後,自暴自棄似的坐上從新竹開往高雄的火車,無所求地準備去
參加一場相當無所求的考試。而阿妙正從蘇澳考完試要搭車回到花蓮,相當巧
妙的我們以中央山脈為界在西岸和東岸搭乘開往南方的火車,而那火車終究也
只是開往南方並沒有開往希望。他傳來簡訊:天灰灰的,有想哭的感覺。


今晚,我們的話題依舊圍繞著那些沒有答案的事情。我想起莊子大宗師裡面所
描述的那個故事,泉水枯竭之後,那兩尾被拋上岸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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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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