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們沒有辦法避免別人的談論,儘管不是談論,語言的傳遞這件事情本身
就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比如說之前我去參加教師營。自我介紹時採用的方式是三個人一組,相互訪問
(假設A訪問B、B訪問C、C訪問A),然後再由訪問的人幫另一人作介紹
。這應該是團體中「破冰」很好的方式,但我覺得很糟糕。例如某A問我:為
什麼參加教師營?我回答說:因為有一位我很敬重的長輩希望我來參加,於是
我來參加。但她在替我介紹時,她說:「因為有位她很崇拜的長輩叫她來參加
,她就來參加。」她說的那句話,整個使我顯得像個笨蛋。首先,我不喜歡用
「崇拜」這個詞,且崇拜和敬重是不同的。第二,因為有人叫我來我就來,聽
起來真的很糟咩。這是詞語上使用的問題。

其次就是有人會以自己的理解來重述別人說的話。但那些理解卻扭曲了原本說
話的人的本意。比如說某A問我:生活裡面最大的困擾是什麼?那時候我是說
: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把工作和生活區隔得很好。總是會把工作帶進生活裡,
也不會不快樂,但就是自己的時間減少很多。她幫我講出來的話是這樣子:「
她工作太認真了,都沒有時間放鬆自己,是她生活裡面最大的困擾。」這樣子
很顯然就有出入,好,也許只有我自己覺得有差。

馬力沙說我最令她驚訝的是經常可以把一些別人說過的話精準的記下來。也沒
有很精準。我只是記得我覺得重要的話,一切都是我自己覺得。

我經常討厭被談論,或者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談論其他的人。我的意思是,如果
是一件和在場的人都沒有關係的事情,只是單純的八卦與好奇,那時候的語言
都叫我不舒服。當我在敘述一件事情時,除了情緒之外,我會試著把整件事情
發生的過程敘述清楚,當然我知道不可能絕對的客觀,但是起碼盡可能還原那
情境。然後再指出我覺得需要釐清的部分。

有時候我們會聽到一些傷害自己身邊的人的流言蜚語,這些事情都叫我不愉快
,但也僅僅只能不愉快。我會說:請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或者用其他的方
式把話題帶開,但這樣並不能阻止那些人被談論。因為談論的人,在另外的場
合會繼續談論下去。非常討厭,非常非常。

我們卻不能制止別人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擴散。突然覺得可惡,說話這件
事情本來應該是像親吻一樣美好。起碼對我而言是如此。和喜歡的人說話,說
再久也不厭煩,說話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當然和對象有關。可是,為
什麼有些人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很、不、舒、服。即便是與我沒有直接相關,
還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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