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喜愛著的華人女歌手,如果非要選一個最愛,
我也毫無疑問的會把我心裡這個位置留給她。

從高中時期的「他不愛我」那張專輯開始,我就經常聽著那單薄而又充滿
力度的聲音悄悄收拾自己的悲傷。初戀失戀時一口氣剪掉剛剛即肩的長髮
,我記得在髮廊裡年輕貌美的設計師抓著我軟軟的頭髮用軟軟的語氣說:
「真的要剪這麼短嗎?」那時音響很恰巧又煽情的流洩出莫文蔚「他不愛
我」的音符,我當場大哭起來嚇壞年輕貌美的設計師,我說剪吧剪吧,什
麼都不要留的剪掉吧。然後就變成我高中三年一直留著的短髮,很短很短
像個男生的那種短髮。

同專輯裡面「盛夏的果實」也是我沒有辦法不愛的歌。不只是歌詞的緣故
,還有莫文蔚用咬字不清的中文唱出一種想要深深埋藏卻又丟不開的情感
,我尤其喜歡她的氣音和轉音,以及MV裡那把拖著走著的大提琴。大一
那年的擷雲宿舍,至今我仍然深深記得馬力沙總會在要上體育課的早晨特
別早起,在擁擠陰涼的走廊用高八度的聲音唱「盛夏的果實」。

這首歌後來變成畢業前我修「多媒體文字設計」那門課教的期末報告FL-
ASH的配樂,我記得那時W老師還回信說:「照片和音樂的感覺都抓得很
好。」被一首流行歌曲貫穿我大學四年的生活,這也是非常耐人尋味的事
情。

後來的專輯[i]不單讓莫文蔚拿下金曲獎最佳女歌手獎,單曲「愛」更得到
最佳作曲與最佳作詞的獎項。我記得那年的金曲獎頒獎典禮的晚上,我人
在台中,窩在P當時租賃的宿舍裡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轉播,P還問我:
「妳到底是來找我還是來看電視的?」我想他那時應該不太高興吧,可後
來究竟怎麼了我也不記得。總會有那麼多片斷式的東西被遺留下來,而其
他的,也日漸遺忘。

畢業前在文學院,馬力沙為我唱的「單人房雙人床」用以哀悼我們都愛著
卻無法真正靠近的男人。然後我們並肩躺在文學院涼涼的地板上,雲像我
們口中吐出來的煙,我哼著那時喜歡的歌,馬力沙說會幫我記住我23歲唱
歌的模樣。然後,我回到家鄉。

最近我不只一次的在回憶,也或許是這些回憶從來沒有從我的生命裡剝離
。有時想起來很巧妙,為什麼總有些東西是怎麼甩也甩不開的回憶,隨著
某些生活裡微小元素緊緊、緊緊跟隨著妳。

流行音樂不斷有此起彼落的高潮,新的人竄起、新的歌曲不斷出爐,可之
中總有歷久不衰的經典,對我來說莫文蔚是一個經典。尤其一首歌,如果
可以承載一個人這麼多年的情感重量,直到失去了什麼之後還念念不忘著
哼著唱著聽著想著那首歌的感覺時,那這些歌詞與曲調就對我們有意義。
人生很長,我看起來年輕單薄的生命確實也經歷過許多不同的階段,遇到
不同的人,讓我們在這裡面產生意義和影響。而這些所謂的流行歌曲,也
確實代表我們不同階段所共同經歷的時代見證。

2006年4月,暌違歌壇三年的莫文蔚推出她耗時三年收歌、兩年錄製的新
專輯「如果沒有你」。網路上的樂評說這張專輯中的歌名集結了很多「感
覺」,讓這張專輯很生活也很私密,彷彿從莫文蔚的身體裡搜出愛的痕跡
,而「如果沒有你」要訴說的正是即使孤單一個人,愛也是無時無刻存在
的。是啊,即使孤單一個人這樣在生活的巨流裡面旋轉,有些愛也是無時
無刻不竄上心頭的,無論是我,還是我身邊的某些人。我們愛著可以愛的
、不能愛的、已經不愛的那些人,有時並不是真的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
麼,只是確信自己還能這樣愛著一個人。

對於音樂我一點也不敏感,但我認為文字和聲音具有張力和能引起共感的
歌曲就會是一首不錯的歌曲,更重要是在聆聽的同時,內心裡會有一種被
揪住的感覺,緊緊痛痛的,放開之後又流出暖暖的汁液。

我要把這首歌送給自己還有阿閃跟馬力沙,有人愛我們、有人不愛,可是
經過這些愛與不愛的傷害之後,我們都深深明白一些人生中很重要而且非
要用疼痛去交換的事情。最起碼當初面對另一個人的我們是這麼真誠,而
在他們離開後,我們也確確實實看到自己被劃開的傷口。有時候還是會不
小心想起那個已經離開我們生命的人,像我想起P,阿閃想起高,我不敢
問馬力沙還會不會想起H,可想念也終究是想念了,畢竟那真是生命中一
段寬慰的光,但不意味著從此依附這樣的溫柔生存,而唯有如此,我們才
得以自由。張惠菁是這樣告誡我們的。

如果沒有你

作詞:李焯雄 作曲:左安安 編曲:周恆毅

*hey 我真的好想你
現在窗外面 又開始下著雨
眼睛乾乾的 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hey 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緒 沒適當的表情
最想說的話 我(應)該從何說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如果沒有你 沒有過去
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 還是要愛你

如果沒有你 我在哪裡
又有甚麼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有了自己

hey 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REPEAT*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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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y01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