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說一些厲害的話。無論噁心或貼心,只要可以溫柔的熨貼妳的心,讓妳覺得
好過一些。可在我只能看著妳,努力想說些什麼卻相看無言以對的時刻,或許就像
妳看著我在痛不欲生的當下,所有力量都找不到著力點而深深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
力。我常常抱著那樣的無能為力,卻用力的活了下來。我想是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上
有千百種的愛,也明白這世界上也有萬般溫柔都無法填補的黑洞。
今天回到台北又看了一次耳鼻喉科,然後上班。她們問我感冒有沒有好一點,我很
誠實地說:本來好了一些,昨晚喝了酒,今早起來又變嚴重。一切都是自找。
D從澳門回來我很開心,我常常嚷嚷著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只叫我不要太想他。
確定了回來的日期之後也不問我要不要跟他見面,我就自己排好行程跑回去了。雖
然他嘴巴很硬說他看到我只有一點點開心。嘴巴上說為了他回新竹,但還是各自跑
著自己的行程。我們所有一起做的事情就是在吃熱炒的時候喝啤酒、一起回家、一
起被鎖在門外看那個很恐怖的鎖匠開門、搶著抱捲毛或者輪流抱捲毛讓妳吃飯、一
起逛大賣場、互婊對方(但通常都是我輸,幹),以及最後陪他到機場跟他說我要
跟他拍照打卡喔,然後在他說沒有趕上飛機時我人已經回到台北國。說來荒謬的情
節對我來說充滿生活感。我是說,昨晚喝到哭出來抱著捲毛躺在遊戲墊上,搖晃著
昏沉的腦袋和飽滿的情緒聽著妳們說話、看著對坐在餐桌兩側的妳和D,我突然覺
得能夠這樣和妳們在同一個空間裡真是太好了。不管是在花蓮、在台北、還是在新
竹。雖然D那傢伙在我們兩個都哭了之後默默地閃回房間躲起來..........。
我其實想說的是我覺得那樣的眼淚很珍貴。在心裡覺得酸楚卻無法透過言說而真正
解決問題的時候,在深切的明白無論多麼努力都無法甩開現實沉重的枷鎖的時候。
於是我想起五年前在花蓮那次喝醉的夜晚妳問我的:索尼,像我們這樣的人可以獲
得幸福嗎?五年後我反問妳這樣的問題,妳說:有點難。可我想我們都是靠著真實
的黑洞邊旁微弱的光暈生存下來的人吧。冷眼看著自己身邊一切阻礙,知道它們是
怎麼回事卻又不可避免地在情緒上受到波瀾,心裡糾結飽滿化作眼淚滿溢,哭完之
後,還是這樣子活下來了。
我很想說我懂妳,我心疼妳,我理解妳。但我也知道這些都無濟於事。所以我只能
默默希望,今後不管多少日子,不管身邊多了幾個小人,小人是不是在抓狂或過
high,我們都能像這樣子坐在一起喝酒。想哭的時候哭、想笑的時候笑,想罵幹的
時候就用力罵。然後繼續強悍地活下去。
- Apr 23 Wed 2014 00:16
繼續強悍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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