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踮著腳尖也無法輕盈地越過地面上一條一條的小河。我的雙腳和駝色
涼鞋整個浸泡在街道上的河川裡。這次征戰的地方,有一個潮濕的名字,正
巧遇上一個潮濕的天氣。

星期四晚上和A在線上說話。她說完:現在就上來吧!我在橘色旅行袋裡塞
進了六冊教學檔案、四冊國文課本、兩本系刊。胡亂地抓了幾件衣服,考試
穿的襯衫還有衣櫥的味道,粉紅色的高跟鞋也因為久未露臉顯得懶洋洋。

然後我上了國道客運,往台北。

我在安靜的客運上一邊睡著、一邊想著萬一我隔天考完就必須回家,那我為
什麼要帶這一大袋重呼呼的書籍。弟說:起碼妳該做的都做了。我也這麼想


A待我有大姊姊善待小妹妹的感覺(雖然以體型來說我比她大隻太多),我
明白在這些南北征討的過程中有人待我很刻薄,但也有人待我很溫柔。溫柔
總是多過刻薄的,儘管某些沮喪的時刻我會不小心把刻薄放大,但我心裡知
道,溫柔總是勝過一切。

這兩天不斷的在坐車、不斷的在等待。卻沒有等到我夢想中的繁花盛開。我
還有六瓶雞精,足以在我疲憊的時候給予我撫慰。

回家之後收到阿閃和馬力沙的來信,大家,好像都生氣勃勃的往前走。於是
我告訴自己,還不是喊累的時候喔。儘管腳跟浸泡在水裡,飽漲到眼眶邊緣
,但因為身邊有這麼多人念力集中,我還有力氣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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