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載紅林（我打他的名字總是習慣不選字，到後來這兩個字也變成
在我心目中具有意義的代號）到車站時才七點，他掏出車票平靜
的驚嘆：「啊！是七點二十的車。」於是我們步行至金石堂，他

羅拉學姐在她的網誌裡一篇名叫「疲憊」的文章裡有這樣的一段話：

Ｓ為了她的學生掉眼淚而傷神。我深深知道她說的格格不入是為了什麼，

「你會放棄我嗎？」我敲著鍵盤的時候，想著你曾經用肯定句對我說這句話。
「不要學我說話。」
「你只要非常和緩的跟我說『不會』，我就會相信你。」

早知道阿閃會哇哇叫，我預言了，也允許了，這一切都這麼寬宏而溫柔。
但阿閃一邊哇哇叫還是一邊愛著我，這件事讓我非常欣慰唷。她說我是小
英雄，還送了我一首非常棒的歌（順便送給馬力沙）。

在變成老師的這個過程中，我經常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巨大的質疑。我不
知道要怎麼樣才是一個對的老師應該做的事情。這世界很弔詭，它由很多的
人構成，可是關於人的這個部分，卻沒有人可以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範本，於

2004年四月七日，馬力沙給我寫了一封信，至今仍靜靜躺在我東方小城的信箱裡。

親愛的索尼

妳哭的時候我也跟著哭，我們的眼淚糊在一起，這讓我想起從前失戀時
抱著高中時代最好的朋友哭，我坐在座位上，抱著她站著時的腰，她從
上方抱住我的頭，我們兩個人在下課時哭成一團。我們的眼淚糊在一起

很好，早上八點要監考（那代表必須七點起床盥洗、更衣、化妝）的我失眠了。
我想是因為上床睡覺前要po的文章無緣無故消失了，我的身體機制在潛意識的指
示下認為：「今天還沒過完。」所以不能睡覺（吧？）。

在很偶然的機會下讀了妳的網誌，本來想直接回應在妳的版面，但又怕
會嚇到妳。我又確信妳會來看我的網誌，所以就直接寫在這裡了。

相同的夜漂白著相同的樹
昔日的我們以不復存在。

我內心裡有個不願意長大的孩子，她想用最無辜的雙眼去看這個世界，無論
眼前的風景是美好或者殘酷，她想用最單純的相處方式去跟這個世界產生連
結、建立關係，就像小王子的狐狸，她希望被馴化，在這充滿不確定和變故

於是在那天空下的你們--尤其是你，曾小平（這樣夠義氣了吧！）--也
都經常迴盪在我的心裡。

阿閃和紅林才剛踏過新竹的土地這件事情，就像那天的陽光一樣，稍縱即逝。
那和暖的春天，就像一場幻境，才伸出手想勾住什麼，她就消失了。

我的生活很單調。你要說他豐富也可以，可是我就是重複著一樣的事情，
備課、上課、改作文、讀書。那是既定的軌道不能脫離我也暫時不想脫離
。有時候學生很乖，貼心得讓人想用力擁抱她們全部，有時學生惹我生氣

在那壓倒性的黃昏夕暮中，我突然想起初美姊來。而且明白了那時候她所帶來的心靈震撼
到底是什麼了。那是我未能夠滿足，而且今後或許也永遠無法滿足的少年期的憧憬似的東
西。我從很早以前，就把那種熱烈灼燒的無垢憧憬不知道遺忘失落在什麼地方去了，連過

「因為索尼是老大。」什麼鬼？為什麼這句呆話變成妳們寄來的信的標題？台北一點也不冷，
我帶的過多的衣服到後來變成負擔，說好了要去NET買新衣服、說好了要一起去逛SOGO，即使
到了最後唯一實踐的行程只有電影和少一個人的SOGO，但我多麼滿足，我想那是因為有妳們。

Pour écrire un seul vers, il faut avoir vu beaucoup de villes, d’hommes et de choses, il faut connaître les animaux, il faut sentir comment volent les oiseaux et savoir quel mouvement font les petites fleurs en s’ouvrant le matin.
Il faut pouvoir repenser à des chemins dans des régions inconnues, à des rencontres inattendues, à des départs que l’on voyait longtemps approcher, à des jours d’enfance dont le mystère ne s’est pas encore éclairci,
à des matins au bord de la mer, à la mer elle-même, à des mers, à des nuits de voyages qui frémissaient très haut et volaient avec toutes les étoiles, - et il ne suffit même pas de savoir penser à tout cela.

當然還包含奇蹟小姐跟馬力沙阿姨的回覆總總。

親愛的諸位，在引領企盼了許久，漫長的等待，甜美的十一月朝我們撲來。這是

必須是簡短的。因為我發燙的軀體抵不過低溫，我生病了，而我確實有些事情得記下來。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沒辦法上東方小城。因為在那裡的那段期間，我所留下的隻字片語 ，指涉的對象都是那個人。我刻意地去避免什麼，不看到什麼。於是乎也在這一段強迫自 己堅強勇敢的日子裡，我忘了那喃喃般的囈語，所謂沒有組織、沒有目的，如詩的語言。